第273章 她的可望不可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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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她的可望不可得（8）
家裏黑漆漆的, 方雨彤越想越委屈。
她拿著一個娃娃，掐著娃娃的脖子，給他兩拳，打完了娃娃她又去摸了摸娃娃的臉, 怕把他打痛了。
折騰了這一會兒, 她心裏還是難受, 媽媽也不在身邊，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交了那麽多朋友, 她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能和誰訴苦。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方雨彤眼淚湧上來, 她翻身, 面朝著墻壁，背著著門。
得不到答應，沈淩雲推門進來了，“我進來了。”他說。
說不行不是也進來了，還要裝模作樣的問。
方雨彤在心裏挑刺。
屋子裏沒開燈, 他打開開關。
“關掉！”方雨彤喊道。
剛亮起來的燈光轉瞬間消失，屋子裏重新歸於黑暗, 除了窗外靜悄悄的月色透過窗照在地上，再沒有其他的光亮。
沈淩雲走到床邊, 在她身邊坐下。方雨彤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咬住唇, 不讓自己的聲音洩露出來, 在黑暗裏默默掉眼淚。
“床這麽硬, 不難受嗎？”沈淩雲的手按了按身下的床, 因為被子已經搬到了他家。現在床上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床墊子。
他的話溫柔清朗, 方雨彤哽咽，不小心洩露了一絲聲音。
“對不起。”沈淩雲說。
這句話一點都不難說出口，沈淩雲知道自己不該和現在的她去計較，也知道她肯定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沒忍住。
道歉的話一出，方雨彤淚珠劈裏啪啦的落，她吸了吸鼻子，“我是好意。”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對現在的我和爺爺，我們用不起這麽好的東西。”
方雨彤翻身坐起來看他，“可是你們有我啊，我和你們是一起的，我的就是你的。”
“但是這是阿姨給你的錢，不是給我們的錢。”沈淩雲認真道：“阿姨是希望你用在自己需要的地方。我很高興你為我和爺爺做這些事情，但是電視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且我希望，這些錢你可以留著用來做你想做的事情。”
方雨彤擦著眼淚，她小聲說，“我想讓你和爺爺過好日子。”
沈淩雲莞爾，少年英俊的眉眼在月色下，鎮定又溫柔，他說：“那是我要做的事情。”
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兩個吵起架來也不會生氣冷戰很久，因為舍不得。
沈淩雲陪方雨彤到衛生間洗臉，方雨彤覺得自己這麽大了，還總是哭鼻子很丟臉，往臉上連潑好幾把冷水。
沈淩雲站在門口，看她眼睛哭得紅紅的，瞧著好像有點腫了。
她洗幹凈臉，沈淩雲把毛巾遞給她擦。
方雨桐擡眸看他，沈淩雲垂眸，動作不輕不重的幫她擦幹凈，說不上溫柔，也絕對不粗暴。
“冰箱裏有冰塊嗎？”
“好像有。”
沈淩雲說，“眼睛腫了，我去拿點，給你敷一下。”
在一樓的大沙發上，方雨彤半躺著，沈淩雲用毛巾包好冰塊，壓在她眼睛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方雨彤忍不住總想眨眼睛，她想睜開眼睛看他，於是不老實的動。
沈淩雲的指尖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冰冷的觸感，她一下就老實了。
“電視怎麽辦？我明天早上起來找人來拿走好不好？”
沈淩雲“嗯”了一聲。
安靜片刻，方雨彤說：“是我做錯了，不過你好兇，你下次別那麽對我了。”
“好。”沈淩雲忍著聲音的顫抖，他說，“我不會再兇你了。”
他們兩個回去的時候，沈平已經做好了飯在門口等他們。
見他們兩個一起回來，原本還擔心。沈淩雲先和他打了招呼，方若彤也喊了爺爺，他這才放心的露出笑容。
“來快進來吃飯吧，是不是都餓了？”
沈平也看到那個電視了，晚上吃過飯，方雨彤在她的屋子裏寫作業。他和沈淩雲在空曠的客廳裏，沈平湊到電視前面。沈淩雲見他喜歡的不得了，一直在電視前後摸來摸去。
垂下的眼睫濕潤，“爺爺。”沈淩雲嗓音沙啞地喊了一聲。
“小雲，爺爺在呢。”沈平馬上答應，轉回去幫他忙活。
兩個人把桌椅板凳都打掃幹凈，沈林雲說，“爺爺，你喜歡那個電視嗎？”
沈平一楞，他笑著說，“好東西，誰不喜歡啊？”
“你是因為這個和彤彤吵架吧，不過彤彤也是為了我們。”沈平摸了摸電視，“明天就讓人退回去吧，我們家裏啊，不用這種這麽好的東西，我都這麽大年紀了，也不怎麽看電視，看電視還耽誤時間，有那時間多撿幾個瓶子。”他甚至還開了一個玩笑，沈淩雲卻笑不出來。
“我們以後也會有的。”沈淩雲看著爺爺，他篤定道。
“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們也會過上什麽都有的日子。”
“哎呀，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沈平滿臉的褶子一起跟著笑起來。
他叮囑說：“以後別和彤彤吵架，你是男生，多讓著點她。就她一個人留在這邊，她心裏肯定也害怕。”
沈平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沒道理沈淩雲看不出來。
“彤彤的丫頭啊，是為你留下來的，別讓人家寒了心。”
“嗯，”沈淩雲說，“我知道。”
“光知道不行，你得做呀。”沈平又說了一次，“可不能仗著人家在意去欺負人家，爺爺可沒教過你這個。”
從前學課文，課文裏說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小巷子裏的夜，雞鳴狗吠聲，穿林打葉聲，颯颯的風聲，還有不知道什麽東西落在房頂的聲音，各種聲音嘈雜著，譜寫出獨屬於這片少年時夜晚的美妙歌謠。
於是人也變得平靜起來，好像時間也跟著慢下來。
沈淩雲和淩千羽從小都是在這種環境裏長大的，在沒認識以前，他們各自的人生總是很安靜，認識以後變的熱鬧了一些。
他們一起看窗外的四季，他們看春花、看秋月，看夏雨，看冬雪。一起坐在門檻上，淩千羽期盼著自己快點長大，她想要去更大，更耀眼的地方。沈淩雲也想快點長大，他想的是快點掙錢，成為有用的大人，讓爺爺不再受苦，成為爺爺的倚靠。
淩千羽有一次委屈地看他，她在眾人面前很內向，面對他才活潑了一點。
“你不想當我的依靠呀？”
那句哽在嗓子裏的，一直都是沒變過的兩個字，“我想。”
那個想要離開這裏的人，為了他留了下來。沈淩雲發現自己並沒有多開心。
他不知道真正是十六七歲的自己如果面對這種情況是什麽感覺，從淩千羽離開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因為從來都只有一種可能。
房間裏，方雨彤哭的睡著了，她的門沒有關好，沈淩雲知道他和爺爺說話的時候她在偷聽，他沒有拆穿。
沈淩雲在她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最後把門拉好。
第二天早上，方雨彤起的竟然比沈淩雲還要早。他起來的時候，聽到她在和爺爺道歉。
沈平說，“道什麽歉，彤彤的心意爺爺知道了。”
她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沈淩雲走過去，幫她找來的人，把電視一起裝起來。
方雨薇收到第一封情書的時候，拿著情書在沈淩雲面前炫耀。
“你看你看，我也收到情書了，有人給我寫情書，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說著說著倒轉過身子，面對著沈淩雲往後退著走，手背在後面，眼睛往上擡著亮晶晶的。
“這個人你有印象嗎？他們說是五班的，而且學習還不錯，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方雨彤說著有些苦惱，“是不是在學校裏見過？啊，算了算了，不管他是誰，我都好開心。”
她收到一封情書，像拿著一個不得了的寶貝。人家在情書裏面也沒有說要交往之日的話，只是說覺得她很漂亮，希望可以和她交朋友。
“初中不是也收到過嗎？”沈淩雲看她一眼，他說，“怎麽開心成這樣？”
方雨彤一下楞住了，她杏眸裏閃過好多情緒，推著車子的沈淩雲看出不對勁，也跟著停下了。
“怎麽了？”
“不一樣的。”方雨彤說。
“哪裏不一樣？”
天空盡頭的火燒雲席卷而來，紅色的雲霞蔓延，金光穿透雲層，落進女孩的眼睛裏，她搖搖頭，“那不是情書，是假的，是她們寫來羞辱我的。”
沈淩雲感覺心裏被一只巨大的擺錘擊中了，他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我怎麽不知道？”
“沒關系啦，都過去了。”方雨彤開心地舉起手裏的信，“這個不一樣的。”
她這樣容易滿足，馬上又開心起來。沈淩雲唇角彎起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他握緊車把手，“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
“”那就借你吉言了。”方雨彤彎著眼睛，明眸善睞，“不過，其實我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她清淩淩的眼睛看著的方向是沈淩雲，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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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黑漆漆的, 方雨彤越想越委屈。
她拿著一個娃娃，掐著娃娃的脖子，給他兩拳，打完了娃娃她又去摸了摸娃娃的臉, 怕把他打痛了。
折騰了這一會兒, 她心裏還是難受, 媽媽也不在身邊，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交了那麽多朋友, 她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能和誰訴苦。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方雨彤眼淚湧上來, 她翻身, 面朝著墻壁，背著著門。
得不到答應，沈淩雲推門進來了，“我進來了。”他說。
說不行不是也進來了，還要裝模作樣的問。
方雨彤在心裏挑刺。
屋子裏沒開燈, 他打開開關。
“關掉！”方雨彤喊道。
剛亮起來的燈光轉瞬間消失，屋子裏重新歸於黑暗, 除了窗外靜悄悄的月色透過窗照在地上，再沒有其他的光亮。
沈淩雲走到床邊, 在她身邊坐下。方雨彤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咬住唇, 不讓自己的聲音洩露出來, 在黑暗裏默默掉眼淚。
“床這麽硬, 不難受嗎？”沈淩雲的手按了按身下的床, 因為被子已經搬到了他家。現在床上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床墊子。
他的話溫柔清朗, 方雨彤哽咽，不小心洩露了一絲聲音。
“對不起。”沈淩雲說。
這句話一點都不難說出口，沈淩雲知道自己不該和現在的她去計較，也知道她肯定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沒忍住。
道歉的話一出，方雨彤淚珠劈裏啪啦的落，她吸了吸鼻子，“我是好意。”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對現在的我和爺爺，我們用不起這麽好的東西。”
方雨彤翻身坐起來看他，“可是你們有我啊，我和你們是一起的，我的就是你的。”
“但是這是阿姨給你的錢，不是給我們的錢。”沈淩雲認真道：“阿姨是希望你用在自己需要的地方。我很高興你為我和爺爺做這些事情，但是電視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且我希望，這些錢你可以留著用來做你想做的事情。”
方雨彤擦著眼淚，她小聲說，“我想讓你和爺爺過好日子。”
沈淩雲莞爾，少年英俊的眉眼在月色下，鎮定又溫柔，他說：“那是我要做的事情。”
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兩個吵起架來也不會生氣冷戰很久，因為舍不得。
沈淩雲陪方雨彤到衛生間洗臉，方雨彤覺得自己這麽大了，還總是哭鼻子很丟臉，往臉上連潑好幾把冷水。
沈淩雲站在門口，看她眼睛哭得紅紅的，瞧著好像有點腫了。
她洗幹凈臉，沈淩雲把毛巾遞給她擦。
方雨桐擡眸看他，沈淩雲垂眸，動作不輕不重的幫她擦幹凈，說不上溫柔，也絕對不粗暴。
“冰箱裏有冰塊嗎？”
“好像有。”
沈淩雲說，“眼睛腫了，我去拿點，給你敷一下。”
在一樓的大沙發上，方雨彤半躺著，沈淩雲用毛巾包好冰塊，壓在她眼睛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方雨彤忍不住總想眨眼睛，她想睜開眼睛看他，於是不老實的動。
沈淩雲的指尖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冰冷的觸感，她一下就老實了。
“電視怎麽辦？我明天早上起來找人來拿走好不好？”
沈淩雲“嗯”了一聲。
安靜片刻，方雨彤說：“是我做錯了，不過你好兇，你下次別那麽對我了。”
“好。”沈淩雲忍著聲音的顫抖，他說，“我不會再兇你了。”
他們兩個回去的時候，沈平已經做好了飯在門口等他們。
見他們兩個一起回來，原本還擔心。沈淩雲先和他打了招呼，方若彤也喊了爺爺，他這才放心的露出笑容。
“來快進來吃飯吧，是不是都餓了？”
沈平也看到那個電視了，晚上吃過飯，方雨彤在她的屋子裏寫作業。他和沈淩雲在空曠的客廳裏，沈平湊到電視前面。沈淩雲見他喜歡的不得了，一直在電視前後摸來摸去。
垂下的眼睫濕潤，“爺爺。”沈淩雲嗓音沙啞地喊了一聲。
“小雲，爺爺在呢。”沈平馬上答應，轉回去幫他忙活。
兩個人把桌椅板凳都打掃幹凈，沈林雲說，“爺爺，你喜歡那個電視嗎？”
沈平一楞，他笑著說，“好東西，誰不喜歡啊？”
“你是因為這個和彤彤吵架吧，不過彤彤也是為了我們。”沈平摸了摸電視，“明天就讓人退回去吧，我們家裏啊，不用這種這麽好的東西，我都這麽大年紀了，也不怎麽看電視，看電視還耽誤時間，有那時間多撿幾個瓶子。”他甚至還開了一個玩笑，沈淩雲卻笑不出來。
“我們以後也會有的。”沈淩雲看著爺爺，他篤定道。
“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們也會過上什麽都有的日子。”
“哎呀，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沈平滿臉的褶子一起跟著笑起來。
他叮囑說：“以後別和彤彤吵架，你是男生，多讓著點她。就她一個人留在這邊，她心裏肯定也害怕。”
沈平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沒道理沈淩雲看不出來。
“彤彤的丫頭啊，是為你留下來的，別讓人家寒了心。”
“嗯，”沈淩雲說，“我知道。”
“光知道不行，你得做呀。”沈平又說了一次，“可不能仗著人家在意去欺負人家，爺爺可沒教過你這個。”
從前學課文，課文裏說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小巷子裏的夜，雞鳴狗吠聲，穿林打葉聲，颯颯的風聲，還有不知道什麽東西落在房頂的聲音，各種聲音嘈雜著，譜寫出獨屬於這片少年時夜晚的美妙歌謠。
於是人也變得平靜起來，好像時間也跟著慢下來。
沈淩雲和淩千羽從小都是在這種環境裏長大的，在沒認識以前，他們各自的人生總是很安靜，認識以後變的熱鬧了一些。
他們一起看窗外的四季，他們看春花、看秋月，看夏雨，看冬雪。一起坐在門檻上，淩千羽期盼著自己快點長大，她想要去更大，更耀眼的地方。沈淩雲也想快點長大，他想的是快點掙錢，成為有用的大人，讓爺爺不再受苦，成為爺爺的倚靠。
淩千羽有一次委屈地看他，她在眾人面前很內向，面對他才活潑了一點。
“你不想當我的依靠呀？”
那句哽在嗓子裏的，一直都是沒變過的兩個字，“我想。”
那個想要離開這裏的人，為了他留了下來。沈淩雲發現自己並沒有多開心。
他不知道真正是十六七歲的自己如果面對這種情況是什麽感覺，從淩千羽離開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因為從來都只有一種可能。
房間裏，方雨彤哭的睡著了，她的門沒有關好，沈淩雲知道他和爺爺說話的時候她在偷聽，他沒有拆穿。
沈淩雲在她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最後把門拉好。
第二天早上，方雨彤起的竟然比沈淩雲還要早。他起來的時候，聽到她在和爺爺道歉。
沈平說，“道什麽歉，彤彤的心意爺爺知道了。”
她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沈淩雲走過去，幫她找來的人，把電視一起裝起來。
方雨薇收到第一封情書的時候，拿著情書在沈淩雲面前炫耀。
“你看你看，我也收到情書了，有人給我寫情書，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說著說著倒轉過身子，面對著沈淩雲往後退著走，手背在後面，眼睛往上擡著亮晶晶的。
“這個人你有印象嗎？他們說是五班的，而且學習還不錯，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方雨彤說著有些苦惱，“是不是在學校裏見過？啊，算了算了，不管他是誰，我都好開心。”
她收到一封情書，像拿著一個不得了的寶貝。人家在情書裏面也沒有說要交往之日的話，只是說覺得她很漂亮，希望可以和她交朋友。
“初中不是也收到過嗎？”沈淩雲看她一眼，他說，“怎麽開心成這樣？”
方雨彤一下楞住了，她杏眸裏閃過好多情緒，推著車子的沈淩雲看出不對勁，也跟著停下了。
“怎麽了？”
“不一樣的。”方雨彤說。
“哪裏不一樣？”
天空盡頭的火燒雲席卷而來，紅色的雲霞蔓延，金光穿透雲層，落進女孩的眼睛裏，她搖搖頭，“那不是情書，是假的，是她們寫來羞辱我的。”
沈淩雲感覺心裏被一只巨大的擺錘擊中了，他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我怎麽不知道？”
“沒關系啦，都過去了。”方雨彤開心地舉起手裏的信，“這個不一樣的。”
她這樣容易滿足，馬上又開心起來。沈淩雲唇角彎起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他握緊車把手，“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
“”那就借你吉言了。”方雨彤彎著眼睛，明眸善睞，“不過，其實我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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